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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史铁生的《记忆与印象》片段:“好没影儿的忽然你就进入一种情况”“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”,他说他生命最初的记忆是一个四合院,床头、玻璃、屋里昏暗的光、院内明媚的阳光、榆树矮墙、两棵枣树……读这段不由得让我想起片段的记忆:木门后炉子上的煮着的包谷珍,妈妈做了好吃的,去给姥姥姥爷送过去的那条大庆路…
冬天,让我们说点温暖的事情。比如早晨的太阳穿过树梢,把你从床上唤醒。比如你捂过的被子,留下的形状,米浆已经冒出锅盖,炉子里的柴火还在噼啪作响。
多少年前开始,我生活的小镇上大街小巷,总会出现一个推着大炉子卖烤红薯的老大爷或者老奶奶,穿着厚厚的棉袄,将手抄进袖口里。炉子是油桶改装成的,造价不高,用的是炭火,隔半米就能感受到其中的热度,再凑近点就能看到炉子上面变形的空气。这种老少皆宜的美食,给我们的每个秋冬都留下了深刻的记忆,承载了无数人的温情。
童年的记忆里,有一份就是秋日里家乡街道上的气味。吃的东西在演替,有些东西的做法随着时间可能丢掉就没了,以至于后来人都不能感同身受那种滋味,其他东西很多也如此。有一年在一个小巷里走,因为是清晨,邻里间都在用煤炉子,突然就有一缕水浇在烧尽了的煤球上的气味传来,童年时对小镇的清晨记忆便都到眼前来。拉的长长的身影,人们在街头骑车上班或买早点,我跟着大人,穿过大院的马路去上茅厕,一切都恍如昨日。
有那么多温暖的记忆,可以帮你阻挡成年后穿堂而过的风?随手拿起一首温柔的诗,想象她低声的吟唱,我需要这样的柴米油盐,也需要独自微笑的力量。
那时候每年冬天来临,家家户户都会提前准备大量的煤炭,用于整个冬季的供暖。块煤、沫煤会被堆放在院子或者专门的煤房里,而燃煤炉子则通常被安置在房屋内部,靠近人们活动的地方。冬天烧煤炉子,拢火和封火是平房生存两大技能,家家都得有这么一位“大师”,要不然你们家过不好这个冬天。说到炉子里火要是灭了,得去隔壁家借火儿的时候,我总能想起我爸穿一个不合体的秋裤,膝盖上俩鼓包,脚踩鞋帮趿拉着去邻居家,用火钳子夹着一个燃烧的煤球回来,另一手还得拿着簸箕在底下接着,一路小跑的样子。
人的记忆很有意思,一些所谓的人生大事节点常被忘记,高考分数、结婚的年份日期……但是,我能清楚记得幼儿园午餐好吃的木耳炒鸡肉,四五岁的时候我妈抱着我读的童话书,画的小猫钓鱼的小画,我爸花七十块钱给我买的DVD阅读课,我常常遥远回望这些无意义的治愈细节,像一炉子冬夜里的炭火。
小的时候会把花生烤在炉子上,香香的味道。或者过年的时候,抓一把瓜子,也吃得香香的。从暖和的屋子里,到会冒冷气的阳台上,我穿着红色的毛衣,拿着果盘儿,这个袋子里取花生,那个袋子里取瓜子,还有一盘糖块。那种冬天的肃穆,各种气味的混合,构成我记忆中独有的一份。
小的时候跟着大人串门,记忆里通常是冬天,一进门长辈们热情洋溢地招呼你坐在炉子旁暖手,就记着火盆里烤着焦香的干馍啥的。大人们先是一番嘘寒问暖的切磋,情真意切至极,恨不得相互“顶礼膜拜”,待彼此的问候送达到位,便把重点放在孩子身上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话渐渐少了,灶房里的热气开始多了,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,我不太确定,也许是我的记忆出了偏差,我骨子里是不大习惯在别人家吃饭的,尤其是吃饺子这种“盛宴”。不重要,好吧,那天我跟我妈都留下了,我妈在包,几个大人也分工明确,我负责吃,手拿着柿饼子,看着墙上年画里的胖娃娃直傻乐。
可事到如今,曾经那些让人记忆犹新的生活片段竟变得普通而模糊起来,我不希望这里有任何揶揄之意,生活本是纯粹而立体的,不是简单的情绪叠加,忘却的已然忘却,未知的依旧未知,鲜活的、隐秘的、生动的、真诚的仍是那些:吃饱了吧?可得吃饱啊!不要作假啊!再来一碗吧?锅里还有啊(往往这样说都是锅里不多了)!是的,这些话都像是发生在昨天。
这些深刻的话都跟吃有关系,大都是为了招待客人说的话,免不得有人说这仅是客气讨巧之言,那又怎么样呢?抛开程式化的人际关系,我想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,拿“吃饭”当口头语是我们中国人最真诚也是最温暖的问候,许多年后我想起这些话还是会为之一动……现如今天气变暖,穿的也好了,各种设施也齐备了,反而没有了什么最冷的冬季回忆。我们都会慢慢理解爱是一个过程吧。
菠萝没赶上沙拉大聚会,后来和干炸里脊,在糖醋酱汁的撮合下在一起了。大蒜瓣跟饺子分手,后来和五花肉,被铁签子串在一起,放上了烧烤炉子。隔夜的米饭说,有点冷,鸡蛋火腿就给了它一个抱抱plus。炸鸡在油锅里,翻了八个跟头,遇见了在冰箱里自闭的啤酒,所以,滚烫的酥脆和冰镇的激爽双向奔赴,有了冰与火的赞歌。西红柿和牛腩分别在冰箱门打开那一刻,后来,西红柿一头扎进了蛋花汤,牛腩跌跌撞撞进了土豆的怀抱。
在冬季的夜里,走进彩色塑料油布的帐篷里,冷风被遮挡在外面,坐在绑了棉垫的小马扎上,尽可能的靠近老板的烧烤炉子,要上二十支牛肉串。串儿在炭烤的炉火上慢慢改变颜色,慢慢释放香气。请老板娘给拿一瓶汽水,冰凉的甜水流进喉咙,无聊被冲洗的干干净净。低头一看,她招呼着说,牛肉串还是要等一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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